【琅琊榜同人文】【靖凰】子之于归(肆拾)

  迄今为止最费脑力和精力的一章,不过总算是生出来了,先给自己一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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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芷罗宫的侍女求见。”一大早萧景琰正在东宫处理政务就听得外殿的太监跑来通传。
  想来是静妃派来传话的,萧景琰搁下手中的笔,吩咐左右让那侍女进到内殿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静妃娘娘说殿下近日过于操劳就亲手做了一些茶点让奴婢给太子殿下送来。殿下爱吃的榛子酥也特意多做了几种不同馅料的,还请殿下进食时留意一下。”侍女将手中的食盒递了上来,随侍太监小心地接了过去放在萧景琰的面前的几案上。
  “母亲真是费心了,你回去也要多提醒她,这种小事以后就不要老是让她亲手准备了。”这名侍女是静妃的贴身侍女,萧景琰自然认得。
  “是,奴婢告退。”那侍女并未抬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侍女退出内殿后,萧景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仔细想想,这太反常了,往常母亲也会送他食盒,但不会特意告诉他里面放的是什么,难道这是一种暗示?
  转身看了看食盒,也许答案就在里面,萧景琰将盛放点心的碟子全都端了出来摆在桌上,一旁的随侍太监们看着太子殿下一系列的动作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这突然是怎么了。
  将榛子酥一一掰开来,果然有一张字条夹杂在其中。
  “霓凰有难,速去武英殿。”
  
  此时的武英殿内穆霓凰一身常服站在正中央,和上首的萧选成对峙之势。
  “霓凰,朕如此信任你,甚至让你统领羽林卫,没想到你却意图兵围宫城,是想要造反吗?!”萧选万万没想到,羽林卫上下现在全部唯穆霓凰的命令是从,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穆王府收买人心的手段呢?
  面对萧选的质询,穆霓凰面不改色的跪了下来,呈请罪之姿,“启禀陛下,事关太子和小殿下,霓凰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恕罪。”
  自踏进武英殿开始,穆霓凰就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太对,许是常年浸润战场的缘故,对于危险的感知比较敏锐。
  果不其然,当看到殿中只有萧选端坐在龙椅上而四周并没有萧景琰和萧伯珪的身影时,穆霓凰就知道上当了,然而她毕竟是统领穆家军十万铁骑的将军,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况她都可以掌控,遑论这小小的武英殿。
  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
  对于通传萧景琰和萧伯珪被萧选软禁的消息的人没有加以询问就率队前来,穆霓凰承认是她一时失察,但也是因为担心萧景琰父子的安全才会如此,所谓关心则乱,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朕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朕的掌控之中,实则不然,誉王谋反就是一个例子。所以当我得知你与景琰私定终身一事,朕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早前景琰向你求亲的时候你拒绝了,还拒绝得非常彻底,这本来没什么,择婿嘛,当然是要挑自己喜欢的。”萧选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穆霓凰,右手把玩着一只青釉玉杯。
  只要他摔破这只玉杯,埋伏在殿中的隐卫便会出来对穆霓凰下手。但他现在还不想这么做,他要听她如何为自己和萧景琰辩解。
  “可这后续的事情发展真是让朕始料未及,你们二人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那苟且之事,这本来也没什么,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若景琰还是靖王,朕自然不会对你们的关系有所质疑,但如今景琰已是太子,那就让朕不得不防。”古往今来,太子逼宫谋反的事例还少吗?
  任何人只要坐上龙椅,他的心境自然会发生改变,必须要时刻提防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时间一长难免就容易产生猜疑之心。
  “朕只是布了一个小小的局来试探你,结果羽林卫就围在了朕的宫门外,等你霓凰郡主一声令下好冲进来取朕首级,东宫和穆王府,景琰和你,再加上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是不是都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要朕这个位置了!”
  穆霓凰抬起头来,紧抿着下唇,没想到她和萧景琰会被萧选如此猜测,但有些事,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不能被凭空污蔑,遂抬头正色道,“陛下所言霓凰和太子殿下之事均为事实,这一点上霓凰无话可说。但陛下有一点说错了,那就是太子殿下并无谋反之心,还请陛下明察。”
  “你说景琰没有,那你呢?”萧选的手还是没有离开那只玉杯。
  “霓凰自然也无反叛之心。”并不是在萧选的逼迫才会如此说,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好,好啊,朕就等你这句话,若朕说你和景琰之间只能留一个,霓凰,你会怎么选?”
  “霓凰和太子殿下不过是真心相爱,陛下就疑心我们要谋反,那天下的有情人岂不是都在觊觎陛下的皇位!若陛下执意相逼,霓凰不介意立刻就反一个给陛下看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下被萧选一激,穆霓凰更是气急攻心,猛然站了起来。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萧选执起一旁的剑,一步一步走向穆霓凰。穆霓凰心中也憋着一口气,竟倔强的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高湛见萧选动了真格,试图劝阻萧选,却被他一掌挥开。
  眼见萧选越来越近,穆霓凰闭上眼睛,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
  此时只听哐的一声,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萧景琰出现在了门口,他看见眼前的情形,快步走上前,挡在了穆霓凰面前。
  谢天谢地,还好他来的及时,霓凰和他的孩子都没事。
  萧选愣住了,他没想到萧景琰会赶来,到底是谁在通风报信。“景琰,让开!穆霓凰今日必须死!”
  萧景琰的左肩抵上萧选的剑尖,一脸无所畏惧地说道,“若陛下执意杀掉霓凰,今日大殿之上必血溅五步,天下缟素,社稷倾颓,儿臣何惧!”
  “景琰,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朕杀了你,明天还会有新的太子!”面对萧景琰强势,萧选拿剑的手有点颤抖,如果是十二年前,对于任何威胁到他地位的,不论是臣子还是亲子,萧选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扼杀。
  但如今他赌不起,也输不起,大梁的江山不能毁在他的手中。
  “就算如此,儿臣也不会是第二个祁王殿下!”萧景琰直视着萧选的眼睛,“儿臣定会复查皇长兄的案子。”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哈哈哈……乱臣贼子……”
  剑从手中滑落,萧选口中不断念叨着,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武英殿,高湛则尽职尽责的跟随其后。
  
  萧选浑浑噩噩地回到养居殿,发现静妃已在里面等他。静妃摈退了高湛,让他在殿外候着。
  “静妃,难道朕真的做错了吗?”萧选两眼无神的看着静妃,企图从她这里得到一丝安慰。
  “陛下的错在于不该怀疑自己的孩子,你已经错了一次,难道今日陛下还想再错一次吗?十二年前陛下因为一面之词赐死了祁王殿下,宸妃姐姐也因此自缢而死,这些教训还不够吗?”静妃专注着手中的茶叶,又往里加了一些凝神静气的药材。
  “因为祁王和宸妃姐姐的死,当年臣妾心里是非常恨陛下的,怨恨陛下为何完全不顾父子之情,夫妻之爱,就可以将亲近之人斩于刀下。”静妃将煮好的茶端给萧选,“臣妾这么多年一直在积蓄力量,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培养景琰身上,甚至不遗余力的撮合他和霓凰,就是希望他们能改变陛下的想法。”
  “原来是你……也罢也罢……就当朕看走眼了。”萧选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多,木讷的接过一饮而尽,没想到这个与世无争的静妃也并非真的与世无争,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权谋斗争,攻心为上。
  他输了,输得彻底。
  静妃将萧选揽在怀中,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尽管一波三折,臣妾的心愿也算达成了,陛下现在一定累了,先躺下来睡一会儿吧,不论接下来怎样,臣妾都会在这里陪你的。”
  萧选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靠着静妃沉沉睡去。
  
  萧景琰紧紧抱着穆霓凰,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他这时候才有些后怕,如果没有母亲的字条,或许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的傻姑娘了。
  “霓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景琰,我就在这里。”穆霓凰回抱着萧景琰,神经放松下来,感觉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向了萧景琰。
  萧景琰放开穆霓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朝外走,穆霓凰被吓了一跳。
  “景琰,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这让人看见了还成何体统。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东宫,我会向父皇请旨,封你做太子妃。我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直到我们的孩子出世。”萧景琰吻了吻穆霓凰的额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既然他和穆霓凰的关系父皇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再继续隐瞒的必要了,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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